《全面啟動》:只有夢中夢,沒有真實世界

《全面啟動》劇情真的一點也不複雜。即使稱不上簡單,也是明瞭易懂。

故事情節上,「任務闖關模式」與許多優秀商業片刻意編寫的「再三出乎意料」屬同等級。很多電影早有盜夢概念。本片竊取日本動畫電影《盜夢偵探》的創新,卻遠不及其達到的高度。

敘事架構上,比起一些解構到不行的電影,本片只是《潘洛斯階梯》式的解構,類似《暴雨將至》或《低俗小說》。

唯一複雜的只有《全面啟動》的結局眾說紛紜。我認為並非開放式結局。看了很多種論調,我還是堅持我觀畢當下的想法:「一切都是夢」的老梗。主角認知的「真實世界」,也就是整部電影,其實都是夢境。大多數角色都是主角的投影人物。

他的妻子是對的。他們臥軌後醒來還在夢裡。所以妻子跳樓後並沒有死,而是再度醒來。至於妻子在哪醒來?那裡會是真實世界嗎?還是又是另一個夢中夢?我們不得而知。天外有天,也許根本沒有所謂的「真實世界」,一切都是夢中夢。至少可以確信,這部電影從未出現過真實世界。

男主角:「如果這裡是夢,那為什麼我不能控制這個?」妻子:「因為你相信它是真實的!」
女主角:「費雪才是真的!」男主角:「......」

如果都是夢,為什麼前面的圖騰測試,陀螺有倒下?我認為圖騰測試是不準確的。我並非否定科幻作品的自為邏輯。在編導刻意峰迴路轉的風格下,本片根本沒有任何能直接證明「圖騰測試很可靠管用」的設定。

任何人都不會質疑,真實世界的陀螺鐵定會停下。圖騰測試未必有效。因此,夢境中的陀螺,有可能會停下,也可能不會停下。

由於那時主角被夢境所迷惑,相信自己在真實世界。所以他的意念使陀螺停下。仔細看片尾,原本即將倒下的陀螺,因為主角轉移注意力去抱兒女、跟家人聊天,又開始逕自恢復快速轉動,只有我們觀眾注意到真相。

如果片尾的陀螺最後真的有倒下,其耐久度也與電影前面的旋轉片段相差太大了。主角轉了陀螺後還去抱小孩、聊天──不論再怎麼用力扭,都不可能有能耐轉那麼久的時間。

以常識判斷,那顆陀螺的外觀應屬木造。其質量若能轉那麼久,就是顆超乎物理定律的陀螺。即使那顆陀螺構造非常特殊,真的能轉那麼久,還是不能證明主角在真實世界。

因為主角之前轉過的陀螺很快就倒了,難道主角在片尾施力特別大?不可能,主角清楚,不論它用多大力道扭,都能在短短數秒內得到「倒或不倒」的答案。

製作人員名單播畢的「Kick」之後,主角會在哪裡醒來?我認為是接續片頭的劇情──這部電影形成一個《潘洛斯階梯》。如果不考慮劇透與通俗性,本片真該改名為《潘洛斯階梯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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