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能穿裙子,因為我有一雙留有兒時藤疤的,男人的腿。
事實上,我是個男人。
在我的女朋友下肢癱瘓第二年,我靈機一動,提出了史上最無禮的要求。
「把妳的腿給我。我的給你。」
「好!」她做出史上最從容的答應。
移植手術再完美不過。她給我的腿能用,我給她的腿,竟奇蹟地使她重獲行走的能力。
手術剛成功不久,我整天不斷撫摸著自己完美無暇的美腿。這絕對是前所未有的雀悅。事實上,這雙腿我早已觸過無數遍──因為這原本就是我女朋友的腿。
她習慣穿短裙約會。出於同是女人外型的羨妒,我總會摸她個兩把。外人不會對我的行為感到不舒服,因為我們看起來就像同性朋友,或是不分TP的女同志。跟她做愛的時候,我會細心地摸遍每一吋。
現在摸著自己的腿,其實跟以前摸她的腿的觸感,如出一轍。但有個截然不同的新感受:被摸的感受。我可以感受自己白嫩的手滑過自己白嫩的腿,被深深觸摸、被手親吻的感受──完美。不旦能體會摸到無暇寶物的感受,更能體會寶物被侵犯自身無暇的感受──兩全其美。
比起以前那雙殘破不堪的腿,她的美腿更適合我女人的外表。想到昔日滑過自身雙腿的感受,與現在完美的感受實在落差太大。
原本以為手術後將會繼續癱瘓而且腿變醜的她,現在也是前所未有的雀悅。至於我的她,完全沉浸在重返自由之身的快樂中。雖然她不喜歡我給她的男人腿,但也接受了這樣的事實。
我們回到她發生意外之前的幸福日子。一起工作、一起出遊。只是現在穿褲子的是她,穿裙子的是我。她沒有像我以前一樣,羨妒我的美腿。相反地,我交付給她的、清光男性雜毛的腿,她竟任它佈滿腿毛,完全只穿長褲。「我穿短裙太多年了,很麻煩,現在輕鬆多了。」
我變成了幾近完全的女人,她則變成愛穿褲子的女人。
雖然我愛死了,但可能因為還不太習慣自己的新樣子,看到她裸露的腿時,會誤以為那是自己的。沒想到這種即視感,竟在數年後仍無法消逝。
還是男人腿時,我相當響往現在這樣的肢體。如今我十足體會到了美腿的缺點。還有,身為女人的缺點。套句她說的,我當女人也太久了,很麻煩,不如輕鬆點吧?簡單來說,我開始有點懷念以前男兒身的樣子。現在的軀體我也很喜歡,但我開始偶爾回歸男生打扮了。
她開始越來越像男生,而我也越來越像男生。縱使我們都長得像女人,但常穿長褲的她,與開始穿長褲的我親熱的場景,或許開始轉變為男同志的錯覺。
然而,當她發覺我總是男性打扮時,毅然決然阻止我繼續下去。我究竟該把自己定位在哪?
經過一番爭執與猶豫,最後我選擇服從她的淫威。光是耳邊那句「該是換你取悅我的日子了。」就足已令我俯首稱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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