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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滴答。滴答。」
......好吵。
「滴答。滴答。」
阿裕...快關掉。
「滴答。滴答。」
嗯...叫In Motion好了。還有Flame......啊。
「滴答。滴答。」
日本......動物園......不要搭飛機......
「滴,答。」
唔......好涼的感覺......濕氣逐漸消散了吧...
......啊。
我醒了。
「......咦?我怎麼坐在地上?!」我看了看四周,這裡是浴室。
唉呀,我居然在洗澡的時候睡著了。我還在做復健呢。
我把毛巾從脖子拿下,卡得有點緊。我站了起來,看到整面鏡子都白茫茫的。
伸展了一下筋骨。哇,肩膀都不酸了耶,復健真有效。奇怪,我不是有喝酒嗎,怎麼一點醉意都沒有,頭腦好清醒呀。
咦,衣服好像忘了放在浴室的樣子,出去拿好了。轉身面向門──
「啊啊啊啊啊!」我怔忡了。
我看到一個粉紅頭髮、面色蒼白的人──應該說就是我自己──坐在地上。
那...那不是我嗎?!天啊!!那不就是我嗎?!!我怎麼會倒在那裡?那站在這裡的我又是什麼鬼?!
我完全嚇呆了。「我」的頭被毛巾掛在喇叭鎖上;頭部向左前方傾倒;眼睛閉著、嘴巴微開,好像睡著了,一動也不動的。應該是被勒死了吧。
等等,被勒死?!我?!
天呀,這...不就是剛才的我嗎?我剛才的確就是這樣做復健的呀。
我...我被自己的毛巾給勒死?哈哈,這一定是惡作劇,整人節目的攝影機現在一定藏在某個角落,拍攝著我的反應。對,一定是這樣。剛才的大叫一定都被錄下來了,真丟臉。
為了配合他們,我就將就一下吧。我蹲了下來,「喂,醒一醒呀,hide。」我搖了搖我自己的身體。我一邊注意到,哇,這演員長得跟我真的超級像呢,製作單位真用心。簡直跟我一模一樣。哎,這根本就是我嘛。哈哈。
不論我怎麼搖他、叫他,都沒有反應。完全不醒人事。而且臉上毫無血色...身體也是.....我很不安,這妝畫得也太逼真了吧。
我把手指湊向他的鼻子──沒有氣息!他...他一定是在憋氣!我迅速地把手指按向他的右手脈搏──摸了三十秒──
沒有心跳。
這,應該不可能是演的吧。
我的天......我死了──hide死了!這怎麼可能!我怎麼可能那麼簡單就死掉呢?!
啊啊,我知道了,那一定是一比一訂作的假人!一定是這樣!
「喂,靜岡還是朝日電視台的,你們把攝影機藏在這裡面對吧!」我看遍浴室的各個角落,試圖尋找針孔攝影機的存在。
「攝影機在哪裡......在哪裡呀...快出來...」經過地毯式的搜索,確定地上的範圍都沒有後,我站起身,這使我面向那被霧氣覆蓋的鏡子。
不知道為什麼,算是一種好奇心──難道說,不會吧──我將手掌放在鏡子上,開始左右擦拭,慢慢抹去鏡面上的白霧。
在鏡子裡,我直接看到浴室的牆壁──我看不到我自己。
這一幕,我徹底怔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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